Philippe Jordan conducts at Großer Saal, Musikverein
Simon Rattle conducts at Großer Saal, Musikverein
维也纳之行确定之后才发现可以看这一场，惊喜交加地拿下剩下的几张票之一。座位很不错，而且价钱公道，比在香港便宜太多了。同时也悔恨没有选择早点到维也纳，好赶上前一天的另一场柏林爱乐以及维也纳交响与尤利娅·费雪的彩排。我加入了 Julia Fischer Club，因此受邀观摩彩排；悔恨难以形容。
这是西蒙·拉特在离开柏林爱乐之前的最后一次巡演。另一场节目主打勃拉姆斯第一配两个当代作品。诚实地讲，我确实更中意本场节目。拉特力推四乐章版本的布鲁克纳第九，此番临别巡演编排此曲，大有将其作为自己在柏林的音乐遗产的意味；而未来我们能不能继续在柏林听到这个版本也很难确定。
这场音乐会早上 11 点开演，没有中场休息。开场之前 3.7 欧买了一本场刊，很单薄、只有德语。金色大厅的观众席并不逐排升高，而是将演奏席每一排抬高大约四十厘米，以保证观众能看到乐手。我入座的时候前面有个两米高的男人，挡住我 60% 的视野；很幸运他和女伴移到了左侧的两个空位（这么火的音乐会大概就这两个空位了），我得到了完全不受遮挡的视野，也似乎听到了左边观众的哀嚎…
开场 Abrahamsen 的三首乐队作品用的是简约主义的语言，齐奏之后一直在做减法，第二首有抒情的片段，第三首的音乐减到几乎不可闻。作品比较短，接受起来没什么难度。作曲家也到场了。接下来的大部头其实我并太不熟悉，大概是听过三五个版本，加起来十来次的样子，包括拉特和柏林的足本录音。音乐响起来，我还能跟上。金色大厅其实并不大。因为近，听得特别清楚；因为小，而且舞台和观众席地面都是木质的，残响持久，“绕梁三日”。齐奏时甚至可以用身体感受，因为地面在颤抖。总之，金色大厅加柏林爱乐的感觉非同凡响。这不是我第一次听柏林爱乐，也不是我最后一次在金色大厅，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场音乐会。
演出结束，观众十分热情，比香港观众热情一百倍，而且他们的年龄构成一点都不老。谢幕许多次之后终于曲终人散。拉特最后独自返场，还调皮地转向舞台对着空气做示意乐手气力的动作。大厅只有入场处有一个小商店，我补买了几张带 EMI 标志的录音（马勒二、九、布鲁克纳四、九，和胡桃夹子，其中布鲁克纳第九是 Warner 标志），价格很贵，每张超过 20 欧；我后来才知道维也纳的唱片店不分新旧厂牌都是这个价位，有点后悔没多收集几张。我没有等门，不过看到了他们的大巴和乐器运输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