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obert Spano conducts at Carnegie Hall
- JONATHAN LESHNOFF Zohar
- BRAHMS Ein deutsches Requiem
· Jessica Rivera, soprano
· Nmon Ford, baritone
· Norman Mackenzie, chorus master
Robert Spano conducts at Carnegie Hall
心情又是很坏。我在慢乐章中找到了安慰。不过解救我的是回家路上听的英雄交响曲。
Dan Ettinger conducts Metropolitan Oper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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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什么期待,只是想和朋友度过一个晚上,顺便来签个到。其实是一场不错的演出。Agresta 和 Hymel 都有令人心碎的 pianissimo。普契尼的这部剧看到第五次仍然是心意难平。最后一幕的六个人,恍然有 Friends 的感觉。
Esa-Pekka Salonen conducts Metropolitan Oper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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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没有什么参照物,但直接的感受是总谱、歌词、制作、卡斯和乐队都相当令人满意。这部作品在斯特劳斯的 Œuvre 中承上启下的意味非常明显。前半是《莎乐美》的癫狂,后半预示了《玫瑰骑士》的优雅——虽然这优雅放在《埃莱克特拉》里有点 creepy。后瓦格纳的配器无比厚重,耳朵基本不能休息。
剧情简单概括下来就是女儿杀死偷情的妈妈和奸夫给老爸报仇。戏剧性主要是在女主角的心理活动。不懂德语,所以谈不上欣赏 Hofmannsthal 的歌词。不过他把唱了半场的斧头放弃,创造了一个 anticlimax,然后又马上逆转,再加上斯特劳斯音乐的推波助澜,相当过瘾。
Chéreau 的制作非常简洁(省钱),set 基本上没有什么机关,除了推出 Klytämnestra 尸体的那一下子。开场的时候,灯光是瞬间关闭的,佣人们在没有伴奏的舞台上洒扫了一两分钟,装得到位。服装也很省钱;我觉得至少 Chrysothemis 应该再华丽一点来创造反差。最后一场戏用了观众席中的合唱,和当年《伊戈尔王》有异曲同工之处;不过《伊戈尔王》更舍得下血本,把 Parterre 和 Grand tier 的侧面座位都占了;而本剧我去了两次也没发现合唱团在哪里。
这部戏又是梦幻卡斯,不单是领衔的 Stemme,Meier 和 Pieczonka 都相当有说服力;有几处几乎抢戏了。Ownes 也是可靠的(话说这次用了很多非洲裔演员)。如果有什么美中不足,Stemme 的舞步实在是有点僵硬。我感觉埃莱克特拉的舞蹈应该有点《春之祭》L’Élue 的感觉;大概是求全责备了吧。
萨洛宁的 MET 在描绘埃莱克特拉的心理活动和刺死 Klytämnestra 的暴戾同样有说服力。我还想再听第一次…
这次是和 T.B. 一起看的。他玩笑说应该把老婆女儿带来看的,算是“家庭教育”。我没经过大脑就说,如果我有女儿的话,我倒是希望她能像 Chrysothemis 那样 move on,不要报仇。我感觉我的人格已经打动了 T.B.。
Alan Gilbert conducts at David Geffen Hall
八天里的第四场马勒,终于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我。Stefan Vinke 之前没研究,一亮嗓子把我惊到了。打开场刊,发现是个能唱齐格弗里德和帕西法尔的狠角色,《悲歌行》唱得酣畅淋漓。第三首《青春》又呈现出内敛的风格。第五首《春日醉起言志》则是介于两者之间。总之是个惊喜。Hampson 是一向是值得幸赖的。乐队在 AG 的指挥下也相当可靠。我一度听得情绪化了。可惜剩下的一场是明天早上十一点的(纽爱的时间表就是这么任性),应该是不会再听。
大地之歌是我的入门马勒(版本是布列兹 1999 年和维也纳的),当时我并不喜欢,甚至因此延迟了对作曲家的探索;而大地之歌是我现下最喜欢的马勒作品。重逢的时候,就可以自动成熟人了吗?
我在巴尔的摩的那一篇里说马勒五是我的入门马勒;那个是我第一首喜欢上的马勒。大地之歌绝对是我的第一张马勒唱片,而且比第五早好几年。上大学时买的 183 元一张的 SACD,不可能忘记。
Mariss Jansons conducts at Carnegie Hall
一向不喜欢肖斯塔科维奇,但今天他的音乐更适合我当下的状态:讽刺、嘲弄、犬儒。我的肖斯塔科维奇启蒙录音正是杨颂斯的第七,只不过是列宁格勒(圣彼得堡)爱乐。今天巴伐利亚表现完美。现场的观众一定不会注意不到铜管的弱奏,木管的“揉弦”,打击乐的铿锵,和弦乐的洗练。这并不是说我就享受了这场演出;相反,生活中的无可奈何被配了一首主题歌,我奉若神明的人说我是个骗子,更伤人的话我简直不能写。即使如此,我第一次注意到第三乐章竟然有一丝布鲁克纳的圣咏气质;我以前说肖斯塔科维奇的音乐不真诚,看来并不完全是这样。
Bernard Haitink conducts at David Geffen Hall
对于这场演出我只能说我来过了;严格地讲,我只能说我肉体来了。应该再喝一杯咖啡的。
可能在最后的弦乐弱奏里我多少还是得到了一丝灵魂的安宁吧?
Esa-Pekka Salonen conducts Metropolitan Oper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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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这一季好几部说要二刷的,结果现在一部二刷的都没有(如果不算游吟诗人的 HD Cinema + 现场的话)。就让 Elektra 成为第一部吧,就这个星期六。所以我今天采用的是拖延战术。
其实有并没有拍糊的照片,但我觉得这张最有意思。乐池坐得真是很满。
Marin Alsop conducts at Carnegie Hall
第一个作品自带多媒体,讲述巴尔的摩市的故事,容易接受。马勒五是我的入门马勒。第一句小号冒个泡,第三乐章圆号独奏第一句改了一个音符,其他的没什么可抱怨的。实际上,乐团的素质好过预期。指挥也很赞。这是我第一次在卡内基看女性指挥。
友友的票房号召力简直了。感觉是去年十月就售罄了。我自己从三月中刷了两个多星期才看到零星的几张退票,总算是买到了满意的座位。怎么着也要为友友签到一次。
贝多芬的这个 cycle 我是不怎么听的。很奇怪,五首奏鸣曲跨度二十年,听感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;除了这次听到作品 102/2 的柔板和终曲的赋格有些晚期的印记。我绝对是更想听巴赫无伴奏或者勃拉姆斯的奏鸣曲的。
不过马友友是那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神奇为更神奇的音乐家。我重听他和 Ax 1982 年录的作品 5,那时候已经是一派青春烂漫;到现在,更加从心所欲了,但这绝对不是内敛深刻的反义词。他在古典曲目之外的探索终究还是助益了他对经典文献的诠释。他已经到了怎么演怎么对的那种程度,拉个音阶都会令人陶醉吧。昨晚感觉他很舒服自在;他毕竟是在卡内基出现过最多次的音乐家,演奏的次数比我当观众的次数还多。Yo-Yo Ma = Cello。诚哉斯言。
这次演奏会被题献给 Doctors Without Borders 和 Save the Children 两个慈善组织。现场安排了麦克风和音响,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感言,结果只是在演奏作品 69 号的时候问观众要不要演奏第一乐章的重复(感觉是他和 Ax 没有达成一致;观众当然要求重复了,不过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反对)和介绍最后安可的勃拉姆斯小提琴奏鸣曲乐章。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本人。他从唱片封面上的小哥长成马大爷了。他已经发胖,后脑勺的头发也掉了。我本来是带了他的 30 Years Outside the Box 的那本好重的纪念册,终于也没有去等门。愿能再听友友三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