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ristoph Eschenbach conducts at Carnegie Hall

• SCHUBERT Symphony No. 8, “Unfinished”
• MAHLER Symphony No. 4

这一季听了六场维也纳爱乐，这场代打的指挥反而是唯一的一次背谱指挥。怎么回事？两个曲子都有无与伦比的木管。埃申巴赫把舒伯特那种淡淡的忧伤发挥得十分贴切，我听到了很多用以前不曾留意的细节，而且产生了共鸣。马勒也同样杰出（虽然有点慢），末乐章这次听来确实有艺术歌曲的味道——从那四次反复来看。

我反复回味舒伯特。在第一乐章里，（在我看来）象征了舒伯特内心隐秘渴望的旋律无数次被和弦击破，给我的失落感一次比一次强烈。然而那个主题从来没有消失，仿佛舒伯特也有不死的欲望。首乐章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了最悲伤的一次叹息，令我回想起那天听费城的《变容》。如果舒伯特再写两个乐章，该是个怎样悲惨的结局？毕竟他从来就没有贝多芬那样的勇气。

2015 年 6 月补录。